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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孙随常步入金丹，将自己的形象彻底化为了百锻仙尊那般的大汉。
凤栾有些哭笑不得，又不免有些惆怅。
每每同调侃孙随常时，孙随常便会不厌其烦的讲述百锻仙尊在暗城救他性命之事。
孙随常还记得那时还有一人。
只不过想不起那人究竟是谁了。
“应该，是同我一样，意外被抓走的修士吧？”
凤栾低声应和着。
“应该是呢…”
“你还说我呢！
你不是也金丹了，怎么不将自己幻化的年轻一些？”
凤栾通常都会这样回答。
“看起来老些，显得高深。
偶尔，还能莫名得些照顾。”
听到这话，孙随常总是会流露出无语又不屑的神情。
孙随常不知道的是。
每当孙随常对凤栾流露出厌恶和气恼之时。
凤栾的心中都会感到钻心刺骨的疼。
可他要的就是这种疼。
如若有朝一日麻木了，不再疼了。
想来，自己也就放下了…
看起来，好似一切都在往着凤栾所预想的方向前行。
直到有一日，孙随常的心情格外美好。
甚至平日眼中对凤栾的厌恶都在那日少了几分。
原是孙随常带回了一名女子。
凤栾才猛地意识到。
自己在孙家待得时间实在是太久了。
久到，甚至还有所奢求孙随常有想起来的那一日。
久到，差点又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。
那一日，孙随常与那女子定下了姻亲。
那一日凤栾悄无声息的离开，甚至没有勇气去看那女子一眼。
离开孙家的那一瞬，凤栾好似感觉到自己曾经汹涌的爱意消退了不少。
也许…早该如此了。
当孙随常略带几分欢喜与炫耀来找凤栾之时。
只见到了留下桌上的一张小小的字条。
【因果结，尘缘断。】
孙随常不解的挠了挠头，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啧，真是个怪老头儿。”
从那之后，孙随常再也没有见过凤栾。
或者说，是他眼中的慧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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